她剛才腦子里都閃過了李圓圓看的那些小說情節，腦補了郁霆戰寫支票讓她離開郁時景的畫面了，結果，就是問這？
郁霆戰很清楚，自己兒子或許很優秀，但他的脾氣跟他如出一轍，不過偽裝得更深一些，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凌玉？
他至今記得他看到凌玉資料時的心情，前京城研究院院長徐靜山院士的學生，蜚聲國際的數學家zero，神秘莫測的醫生Savior，更別提與國家合作的L實驗室了。
這還是他們查出來的一些身份，至于沒查出來的，他們甚至不敢深想，凌玉的保密級別是最高級的，要不是因為他的級別，甚至他也沒資格查看。
凌玉太優秀了，優秀得讓他感到震撼，甚至產生一個荒謬的想法，郁時景何德何能？
見郁霆戰是認真地問這個問題，凌玉沉默了半響，才慢慢道：“他，很好。”雖然說不清到底哪里好，但她也只覺得他好，這就夠了。
郁霆戰愣了愣，就這樣嗎？
他愣了半晌，忽然笑了，是他想岔了，不應該以雙方的身份來判斷兩人的感情，凌玉很優秀，他兒子或許也不差。
“很好。”郁霆戰笑聲逐漸愉悅，他認真地看著凌玉，“那你跟阿景可要好好的，他……也不容易。”他語氣里有著嘆息。
不容易？凌玉頓了頓，點頭應道：“我會的。”
“但他要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也不用包容他，該打該罵，有是找我給你做主。”郁霆戰話鋒一轉，語帶深意，“你要知道，你的身后，站著很多人。”
數學界、醫學界里她的擁躉者已經不計其數了，更別提那個實驗室，每一年都有特效藥問世，以便宜甚至低廉的價格半賣半送給國家，種種事跡和這些背后的人，記著的都是她凌玉的名字。
可以說，她的身后，站著華國。
“我知道的，伯父。”凌玉淡淡笑道，不動如山。
從書房出來，凌玉就撞上了郁時景，見他擔心的眼神，凌玉笑道：“我沒事，跟伯父隨意聊了聊。”
郁時景依舊皺著眉，郁霆戰也出來了，一看郁時景的表情便故意道：“怎么？怕我為難她？”
“您不會。”郁時景淡淡道，他父親的性格，正直到刻板，絕對不會為難凌玉一個小姑娘。
“哼，你跟我進來。”
郁時景又進去了，父子倆的面貌有三四分相像，不過，郁時景的五官眉眼輪廓更精致，郁霆戰則更嚴肅冷硬。
他看著郁時景，認真道：“小玉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
“這不需要您提醒，我會的。”
郁霆戰笑了笑，“可不止是我提醒。”
郁時景眉頭皺得更深，什么意思？他爸這次回來怎么奇奇怪怪的？
“出去吧。”郁霆戰按按眉心，有點累，“明天你二叔三叔回老宅來吃飯，上次的事情，必須要好好敲打一下他們。”
他不在京城不代表他不知道兩個弟弟背地里做的些小動作，之前一些小打小鬧他可以念著兄弟情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次，他們竟然敢對時景動手，就別怪他不念及兄弟情誼了。
“我知道了。”郁時景點點頭，不意外他爸知道這些，“我送小玉回去了。”
“嗯。”
凌玉回到家的時候，凌峰還在客廳等她，問她，“郁時景他爸跟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讓我們好好過。”凌玉隨口道，她也沒撒謊，不過是簡短了一點。
“那就好。”凌峰沒有多想，放下了心。
凌玉回到房間，打開手機，夭夭的一條消息靜靜地躺在收件箱里，是加密消息。
—【夭夭：魔狼等人接了任務，離開了南境，他們的任務目標，華國，京城，郁時景。】
凌玉瞬間神色一凝，面色帶了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