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小說 > 洞房夜給禁欲殘王治好隱疾后塌了床蘇染汐夏凜梟 > 第259章 怎么可能輕易結束

蘇染汐微微挑眉。

元鵲的名聲這么大,看來確實實力不俗。

一個醫神,一個毒圣——藥王谷出了這樣一對天才,這兩人之間不可能毫無聯系。

以蘇淮寧和大夫人的本事,就算有春無雙的《萬毒冊》在手,也不可能做得出漓火毒這種程度的秘藥。

漓火毒,必然是出自元鵲之手。

元鵲一直站在大夫人這邊,替蘇淮寧母女做盡壞事,當初春無雙的死未必就跟他一點關系沒有。

不管這人多厲害,她都要會一會。

看出她眼底的躍躍欲試,靈犀心里堵了一口氣,總算明白之前墨鶴那些人面對蘇染汐時不時的驚人舉動是多無語和崩潰:“蘇染汐,如果真的讓元鵲查出來你身上的任何一點不對,你之前的所有努力可能就付之一炬,甚至連小命都要搭上。”

“這么嚴重?”

蘇染汐挑了挑眉,突然反手將人摁在墻上,踮起腳深深看著靈犀錯愕的眼睛,低聲道:“你倒是說說——我身上能有什么不對勁?”

女子嬌美白皙的面頰近在咫尺,淡淡的藥香味撲面而來,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溫熱氣息,讓人心跳無端亂了節奏。

靈犀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渾身不自在地蠕動了一下,奶兇奶兇地推開蘇染汐:“你干什么?”

“問你一句心里話而已,這么緊張干什么?你這是臉紅了?”蘇染汐驚奇地看著他冷酷不再的面頰逐漸緋紅一片,似乎發現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乖徒兒,你該不是害羞了吧?”

“你還是個女人嗎?”靈犀猛地回過神,惡狠狠地瞪著蘇染汐,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身為有夫之婦,怎么能隨便跟其他的男人靠這么近?夏凜梟知道你這么——”

“這么淫蕩無恥?”蘇染汐接過他說不出口的話,不屑一笑,“夏凜梟比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可強多了。沒想到,你還挺會替他打抱不平。”

“誰替他打抱不平了?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臉皮厚的女人,男女有別,你突然靠這么近……”靈犀語氣頓了頓,眼底一片暗色,小聲嘀咕:“勾引誰呢?”

“勾引誰也不會勾引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朋友,放心吧,你的清白之身很安全。”蘇染汐嗤了一聲,有些嫌棄道:“這年頭,女孩子多看你一眼,就是愛你入骨了?誰給你的自信?”

“你!”靈犀臉色一冷,愈發氣急敗壞:“好心當成驢肝肺!蘇染汐,等你在元鵲手上栽了跟頭,千萬別來求我幫忙。”

說完,他怒氣沖沖地要走。

“靈犀,你這么篤定我會在元鵲手上栽跟頭——你也懷疑我是個冒牌貨?”蘇染汐不動聲色地丟下這么一句重磅炸彈,臉色再正常不過,半點沒有被人戳穿身份秘密的恐慌不安。

這自信從容的樣子,仿佛她真的沒有一點問題……這倒是讓一開始篤定的靈犀有些琢磨不定了。

“敢不敢跟我賭一把?”蘇染汐勾了勾唇,故意刺激他,“小朋友,如果你贏了——我只是個冒牌貨,那么以后我所有的機關圖,你隨便拿隨便用,不用替我做任何事,更不用繼續委屈自己給我當徒弟。”

“如果你輸了——我是真的蘇染汐,那么以后你就得任由為師差遣,只要不是違背禮法和道義的事,你不能拒絕。”

她眼底噙著笑意,像是誘導小紅帽的狼外婆,笑得格外真誠:“怎么樣,小朋友敢不敢賭?”

“你喊誰小朋友?我比你小不了幾歲,早就是個大人了!”靈犀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了,“賭就賭,誰怕誰!”

“成交。”蘇染汐強行抓著他的手腕擊了個掌,“既然是大人,那就不能言而無信,更不能耍賴皮反悔哦。”

“你故意的!”靈犀猛地甩開手,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竟然這么輕易就中了她的激將法。

“乖徒兒,你要學的地方還很多。”蘇染汐狡黠一笑,“不著急,來日方長,為師慢慢教你。”

“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嚇唬人了。”靈犀突然冷笑一聲,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夏凜梟讓獅虎衛深入調查你這么久,也不是一無所獲。”

“蘇染汐,你確實很有本事,一開始連夏凜梟都騙過了。不過,這一次他既然查到了這么多東西,你的身份遲早瞞不住的。”

他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我早就知道你的秘密’的洋洋自得,仿佛勝券在握,“既然獅虎衛能查到,說明你身上并非毫無破綻。這點破綻,一定會成為元鵲揭穿你的殺招——你好自為之。”

想到以后不用辦事跑腿、更不用尊師重道,就能輕松得到蘇染汐的機關絕學,靈犀離開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蘇染汐挑了挑眉,心里閃過一抹異樣——獅虎衛到底查到了什么,居然讓靈犀這么篤定自己是冒牌貨?

看來——

相府之行,注定危險重重。

是夜,月明星稀。

中秋之后,圓月皎潔如昔,光華如練。

蘇淮寧孤身站在井邊,身著一襲淡青色長裙,裙擺點綴著粉色碎花,一頭青絲披著皎潔的月色。

整個人沐浴著圣潔的光華,仿佛要羽化登仙似的,美麗不可方物。

須臾,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傳來。

來人堪堪停在她身后,許久不發一言。

蘇淮寧攥了攥手指,回頭看著月光下清冷如仙的男人——哪怕坐在輪椅上,依舊改變不了他的絕代風華。

“梟哥哥,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她苦澀一笑,眼底噙著滾燙的淚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自打回京之后,你對我冷淡了很多,一直不肯好好聽我說話。”

“閑來無事,我就會一個人來到這里,把心里話講給這口井聽一聽,它見證了我們的開始,我也想讓它見證我們的結束。”

“結束?”蕭楚漫不經心地靠在輪椅上,單手撐著下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裝腔作勢的樣子,“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