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安若晚都能看出來,拓跋皇自然也有所察覺,這個答案,肯定不能讓任何人滿意。

瞧著眼前這一幕,安若晚并沒有打算離開,她今天過來,就是要拓跋皇給她一個說法。

“此人就是兇手?”

話音落下,地上的人就不住朝著地上磕頭,“求皇上饒命,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殿下的事情……”

還沒有等到話說完,那個公公就猛然間僵在原地,

正當拓跋皇準備開口詢問時,沒想到地上的身影卻猛然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接著就倒了下去。

安若晚的眸間添了幾分不屑,拓跋皇面上也盡顯不喜,“這人是怎么查出來的。”

“回皇上的話,從當初拿回來的那些話里,找出最多的人就是他。”

面前的御林軍頭領跪在地上,一五一十把他查出來的過程說了出來。

按照他這么說,東西也的確是從面前的下人屋里找出來的,就是還沒有能夠問出來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拓跋皇的面上壓抑著怒氣,再沒有多說什么,一揮手就把人給趕走了。

“榮親王妃,方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朕……”

不等拓跋皇話音落下,安若晚就沒了耐心。

“皇上不必這般,既然無人能夠查出來究竟是誰,那本王妃就按照自己的辦法去做了。”

話音落下,安若晚就徑直站起身,跟著顧北塵一并朝著外面走去。

拓跋皇也沒有想到安若晚會這般說走就走,想要把人留下又無法開口,現在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安若晚離開。

等到安若晚的背影消失不見,拓跋皇才將桌面上的奏折盡數推到地上。

“在宮中竟然能夠發生這種事,你們都是干什么吃得。”

聽著拓跋皇話語間的責備,這些人都不敢多說什么,畢竟拓跋皇的怒火,他們可承受不起。

等到拓跋皇的怒火平息下去后,王公公才從一旁上前,小心翼翼的開口。

“皇上,若是老奴沒有記錯的話,這人之前好像在別的宮中伺候過,可要再去查查?”

既然有跡可循,拓跋皇沒有多想,當即就一點頭讓王公公把這件事查清楚。

王公公應聲之后退了下去,拓跋皇才把目光落在了面前,緊緊握住了雙手。

安若晚帶著顧北塵離開拓跋皇的御書房,徑直回到休息的地方。

“脫衣服。”

剛進到屋內,安若晚關上房門扭頭開口的第一句,就讓顧北塵愣在原地。

“快點。”

安若晚的話語間添了幾分不耐煩,見他不動,干脆直接動手扯住了顧北塵的衣襟。

“王妃又何必這般心急,本王自己來。”

話音落下,顧北塵就把衣服緩緩脫了下來,隨后用眼神示意安若晚可要繼續?

安若晚并沒有多說什么,上前一把擼起顧北塵的袖子,看著他鐵青的胳膊,讓她不覺蹙起眉頭。

瞧著安若晚這副認真的模樣,顧北塵也將嘴角笑意收斂。

“本王無事,方才王妃不是說,連解藥都是現成的?”

雖說顧北塵的話不無道理,可安若晚緊蹙得眉頭卻沒有松開。

“從方才到現在,不知王爺可有覺得解毒了。”

被她這么一說,顧北塵下意識想要運功試試。

不等他有所動作,安若晚連忙把他攔了下來。

“王爺若是再運氣,只怕毒素侵入心脈,我也無能為力。”

其實剛剛安若晚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顧北塵進到寢殿之中,她就發現顧北塵的腳步有些虛浮,讓她心中添了幾分緊張。

“躺下。”

現在顧北塵可是病人,安若晚說什么顧北塵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合衣躺在了床上。

安若晚神情嚴肅,暫且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肺,這才開始檢查起了那只胳膊。

“拓跋國中人還真是狠毒,這種毒素只要沾染上哪怕一丁點,都無法徹底解毒,方才就不該讓你……”

安若晚帶著幾分怒氣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北塵就從床上坐起身。

“你做什么!”

安若晚面上本就添了幾分怒氣,又見到他不聽話,眸間添了幾分褶皺。

不過等她話音落下,唇上卻突然多出一抹觸感,讓她霎那間瞪大雙眼。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安若晚再沒有了旁的動作。

顧北塵不愿意讓她生出旁的心思,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她徹底冷靜下來。

果不其然,等到顧北塵坐起身后,安若晚整張臉上爬滿紅暈,甚至整個人連呼吸都忘了。

“若晚,再不吸氣,你就要被憋死了。”

這時顧北塵才發現,安若晚的臉紅并非因為害羞,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竟然愣在原地忘了呼吸。

聽到耳畔傳來顧北塵的聲音,才讓安若晚稍稍回過神,猛然間深吸了口氣,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看著眼前這一幕,顧北塵不覺提起嘴角,不過很快他就被疼哭了,因為安若晚指尖的銀針重新落了下來。

安若晚沒想到顧北塵會這么膽大妄為,此處可是拓跋國皇宮,更何況如今他還身中劇毒,這種情況下他是如何還能生出旁的心思的?

這件事被安若晚拋之腦后,低頭認認真真替顧北塵解毒。

之前阿骨朵的事情,安若晚并沒有如今這般認真,不過是故意想要讓拓跋皇為難而已。

整整一夜時間過去,等到天邊剛閃爍出一點光暈時,顧北塵才隨之睜開眼睛。

此刻的他正在浴桶里半蹲著,目光落在一旁的安若晚身上。

“還要多久。”

聽得出來,顧北塵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顯然是一整晚沒睡,周圍浴桶之中的水都變成了黑色,看上去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快了。”

安若晚在一旁也是徹夜沒眠,阿骨朵畢竟中毒比顧北塵要更深,更何況如今他的情況,也不適用配合著內力的這種療法,所以安若晚并沒有告訴拓跋皇還有旁的辦法。

如今看著顧北塵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又將目光落在他一旁裸露在外的胳膊,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剛剛放松下來,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