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安若晚面上表情變化,錦熙眼里添了幾分得意。

“這會才知道害怕了?晚了。”

不過錦熙并不著急動手,而是將目光落在安若晚身上。

“你若是能告訴我,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聽著這話,安若晚方才故意表現出的害怕神情卻在眨眼間消失不見,反倒是揚起嘴角看著眼前。

“我從來沒有說,從我嘴里說出來的就是真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錦熙姑娘為何會承認此事,難不成城主府吳少爺身上發生的事情,真是你所為?”

聽出安若晚話語間的試探之意,錦熙真恨不能把她那張嘴給堵住,分明是她那般信誓旦旦開口,不然錦熙又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承認此事。

“你耍我?”

反應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錦熙眸間染上了怒氣,再也控制不住抬起手,隨時準備讓暗處的人動手,直接殺了安若晚。

不過這次安若晚卻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繼續坐在原地,看向她時,嘴角還添了幾分笑意。

待錦熙冷靜下來后,又覺得她不必這般生氣,畢竟安若晚在這里坐了這么久,再加上剛剛喝下去的那口茶,讓她面上添了幾分得意。

但讓錦熙不太明白的是,過了許久安若晚都一直安然無恙,讓她不覺擰緊眉頭。

“你到底是什么人!”

隨著她話音落下,安若晚才不由得提起嘴角,“你這會才察覺到了不對勁,莫不是太慢了些,我可都快要沒了耐心。”

說完這話,安若晚還不忘整了整衣服,瞧著錦熙面上神情,讓她不自覺提起嘴角。

這時錦熙的目光才不由得落在她的身上,越看越覺得眼前之人帶著幾分眼熟,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她。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錦熙姑娘對城主那唯一的一位寶貝兒子做出這種事,是想要干什么?”

眼看著錦熙眸間流露出的殺意,安若晚并沒有廢話,“我瞧著,錦熙姑娘也不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樣子,莫不是有別的目的。”

安若晚一邊說著,還不忘將指尖在桌面上輕點著,“讓我仔細想想,錦熙姑娘自從上次從客棧中回來,吳少爺才會出事,莫不是,你想要留住的,是城主府中請來的大夫。”

錦熙面上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就連眸間殺意也快要變化為實質。

“我想起來了!”

得知錦熙見過顧北塵和安若晚的人,除了他們本人還能有誰,難怪錦熙會覺得眼前之人眼熟,竟是因為她是安若晚!

反應過來的錦熙瞬間站起身,她可不相信安若晚今天過來是和她敘舊的。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安若晚依舊坐在原地,反倒是在她站起身的瞬間,整個人感到一陣暈眩。

“你對我做了什么!”

如今這里可是她的地盤,她不敢相信安若晚能夠對她做出什么來,不過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還是讓她不由得擰緊眉頭。

安若晚一副無辜的模樣聳了聳肩,“我對你做了什么?錦熙姑娘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不然難免會讓人誤會。”

話音落下,安若晚才站起身,“應該是我來問,從我進到這里開始,你對我做了什么?”

聽著安若晚的質問,錦熙卻不甘心的抬眸看向眼前,“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但你還是到這里來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會讓你,有來無回!”

錦熙咬牙撐住身子,沖著半空之中做了個殺無赦的手勢。

本以為這樣一來,安若晚定會命喪于此,卻沒有想到半天過去,屋里都還是靜悄悄的。

錦熙的眼里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從安若晚進到屋里開始,一切就變得不一樣起來,她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聽出她話語間的不可置信,安若晚緩緩揚起嘴角,“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大夫面前,不應該耍這些心眼嗎?”

說出這話時,安若晚就站起身,看著眼前再也沒了一絲力氣的身影,“你放心,暗處的那些人,自然有人收拾,但你,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不過錦熙卻瞬間反應過來她想問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

安若晚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不過她今天過來,并沒有打算用一些暴力手段,畢竟這也不是她的初衷。

故而在錦熙話還沒有說完時,嘴里就不知道被安若晚塞進一顆什么東西。

下意識的吞咽過后,錦熙才反應過來,眼中滿是警惕的看著眼前,“你給我吃了什么?”

安若晚并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錦熙還在懷疑安若晚抽什么風時,渾身各處突然傳來的疼痛卻讓她不由自主的擰緊眉頭。

這個時候她要是再反應不過來一切都是安若晚搞的鬼,那就是她太蠢。

本以為這種疼痛忍忍就好了,沒想到她不開口,那疼痛就像是有眼睛一般,專門沖她疼得受不了的地方跑,不過一會功夫,她衣服都被汗打濕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錦熙終于忍不住了,氣若游絲一般吐出兩個字,“錦熙。”

見這藥起了作用,安若晚才接著開口。

“你為何要對吳勇下毒?”

錦熙眸間劃過一抹詫異,可剛準備閉嘴,那股疼痛就愈發劇烈的向她襲來。

“為了留住你們二人。”

不過因為安若晚的第一個問題,錦熙已經猜出這毒藥只要說真話就可以,她便開始盡可能的考慮該怎么說。

安若晚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這點小心思,不過她卻并不在意這些,只是繼續開口問道,“你是誰的人?”

錦熙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直接,一口牙都快要被她給咬碎了,卻也沒有辦法忍受這種痛苦,整個人在地上不斷打滾,別說是衣服了,連地上都被她得汗打濕了。

“都已經如此了,那么你還不愿意開口?”

聽出安若晚話語間的不甘心,錦熙用盡最后的力氣看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