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諷一笑,手中鋒利的匕首,徑自朝著那人腰間狠狠刺了下去,她一邊刺,一邊嘶聲大喊:“快來人啊,有刺客!”

“噗!”來人被刺個正著,原本清澈的水面上旋即就涌出一團血水。

他疼的幾乎昏死過去,但是卻又不敢耽擱太久,因為他看到戰閻往這邊跑來了。

他不敢遲疑,一個猛子就扎進荷塘深處。

看著血水變得越來越淡,林怡琬嬌俏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狠辣。

好大兒,想光天化日之下毀了我的清白是吧?

老娘直接就讓你以后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戰閻迅速跳進水中,她下意識沖進他懷里瑟縮大喊:“夫君,我看到水里有刺客,我把他給刺傷了,你快去抓他!”

戰閻眼底升騰起冷意,他迅速命令影魂:“去抓,要活口!”

影魂一頭扎進水里,頃刻間就沒了蹤影。

戰閻將林怡琬帶上岸,她縮在他的懷里,俏臉慘白,嬌弱的讓人心疼。

戰老夫人聽到她大叫有刺客的瞬間,就感覺大事不好。

如今看到戰閻把她給救上來,頓時就嚇得腿都軟了。

她快步上前顫聲詢問:“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有刺客?你是不是看錯了?”

林怡琬頃刻間就嗚咽起來:“老夫人,我說我不賞荷,你非要拉著我來,為此還得罪了那位工部侍郎夫人,現在好了,我差點在水里遇刺,這下你滿意了?”

觸及到戰閻凌厲的視線,戰老夫人臉都白了。

她著急否認:“你可別冤枉我,你是我兒媳婦,我怎么會存心害你呢,我也不知道這荷塘里面藏了刺客,興許是你眼花呢?”

林怡琬毫不猶豫開口:“我沒有眼花,我還狠狠刺了他一刀呢,而且我還練過,我雖然猜不出刺中哪里了,但是卻生生劃下他一塊肉來!”

戰老夫人聽的頭皮發麻,她的寶貝孫子受傷了?

該不會被抓住吧?

這可怎么辦?

就在她焦躁不安的時候,影魂突然就從水里鉆出來了。

他手里還拿著一塊被水泡的泛白的肉團,許是剛剛割下來的,還帶著些許血絲。

他開口說道:“侯爺,屬下沒抓到刺客的蹤跡,但是卻從水底尋到了這個!”

戰閻下意識詢問:“這是什么?”

林怡琬害羞的湊在他心口說道:“我瞧著像是男人的那物件,興許他再背后想刺殺我的時候,被我直接就給割下來了!”

戰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面色頓時就有些復雜晦澀。

反而是老夫人因為太過于緊張,并沒有聽清楚。

再加上老眼昏花,一時間也沒分辨出來。

她忍不住就追問:“那物件到底是什么?”

林怡琬認真回答:“老夫人,就是男子的子孫根啊,這下你聽清楚了?”

“什么?”猶如晴天霹靂砸在頭上,戰老夫人立馬就站不穩了。

她甚至連為何林怡琬會認得那東西都沒有責怪,而是迅速轉身說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林怡琬在她身后喊:“老夫人你可小心些,侯爺回來的及時,只怕這刺客還沒逃出府去呢,他指不定藏在那個犄角旮旯!”

戰老夫人跑的更快了,把身后跟著的婆子都給甩出去老遠。

戰閻面色陰沉難看,直接把林怡琬抱回到房間去了。

此時玲兒也已經換好衣裳回來,看到林怡琬無礙之后,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剛想上前說話,就聽戰閻吩咐:“去給夫人準備熱水,讓她在里面泡泡,以免著涼!”

玲兒忙不迭點頭:“準備著呢,底下還放了姜,最是驅寒!”

戰閻抱著她進去水房,就把她給整個塞進浴桶。

熱氣和辛辣撲鼻而來,讓林怡琬舒服的瞇起眼睛。

只不過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卻有些不舒服了:“林怡琬,你是不是知道刺客是誰?”

她無辜的眨眨眼睛:“我不知道呀,夫君為什么要這樣問?”

戰閻下意識擰了擰眉心,雖然小丫頭才嫁進府里沒幾天,但是他覺得自己了解她了。

她不會在拒絕賞荷之后,再聽從老夫人的要求坐上那條小船。

除非,她早就看穿了陰謀,故意為之!

至于那半截物件的主人,他也能猜得出來。

他用力閉了閉眼,眼底閃過劇烈掙扎。

等他好不容易平復下翻騰的思緒之后,卻突然發現縮在浴桶里面的小姑娘沒動靜了。

他嚇了一跳,連忙著急呼喊:“琬琬!”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從浴桶里面提了出來。

她猛然睜開那雙水潤的眸子,視線相撞之后,她本能的大叫一聲:“啊!”

戰閻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后仰倒。

“嘭!”兩人摔倒在地上,以一種極其極其惹人瞎想的姿勢。

戰閻后腦撞的生疼,可他根本就不敢睜開眼睛,因為趴在身上的小姑娘實在是太軟,太香了。

讓他的一顆心都砰砰砰砰直跳,就快要跳出喉嚨口了。

他啞聲呢喃:“琬琬,你快些起來,趕緊找衣服穿上!”

她委屈開口:“夫君,我也想起來啊,可是我不知道磕到哪里了,渾身沒有半點的力氣!”

戰閻嚇了一跳,猛然就掙開眼睛。

一張嬌俏美艷的小臉頓時出現在眼前,她調皮詢問:“夫君,你喜不喜歡這樣的我呀?”

滿目的瓷白讓戰閻喉嚨干的要冒火,后頸上的熱意也越來越強烈,以至于小腹間的傷口也灼燙起來。

一雙柔軟的小手猛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欣喜道:“又有了,脈象又強勁起來了,外祖父說的對,誘,惑治療,果然管用!”

戰閻整個人僵住,她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僅僅是想要為他治療?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他頃刻間就冷靜下來。

連帶著那脈象也恢復了從前的平淡!

容不得她疑惑,他迅速用錦被遮在她身上道:“莫要染了風寒,我還要去追查藏在府里的刺客!”

說完,他就起身將她放在軟塌上,不顧衣裳已經濕透,就快步走了出去。

林怡琬詫異挑眉:“他怎么就生氣了?”